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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蜉蝣。杨呆瓜同学的碎碎念。

蜉蝣


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些事,可能不是这几天,是这长久以来。总是想着人际复杂,需要耗费诸多心力去维系情感,也无法为了一时连结的满足感或欣喜而被迫使自己长时间处于窘迫之中。或者在现在这样的心性中,无法对自己厌恶的东西说出得体的“不”。有勇气做真我真的很难。


这几天家里有一些事,包括我都是集合在乡下的一个亲戚家。越是人多,内心的冲突感越是强烈。我无法忍受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在那颐指气使,出言不逊。我也无法忍受他们大男子主义,好似女性天生为他们服务。可是我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他们中的任何一位,甚至没有立场去和那些愿意低声下气的女性交谈,她们认为这是一种义务。可是你没有办法把自己剥离出去,身在其中,你不可能像那些男人一样,你就必须和那些女性站在一处。你没有办法平起平坐甚至为自己发声都不可以。


家里有个至亲长辈,她是付出型人格,我看着都很辛苦。但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每日唉哼劳作后身体疾病,我能做的也就是偶尔在田间打打下手或在家做饭亦或晚间帮忙按摩。但其实做这些不是出于我本意,而她本身也不必这样。她口中的为了子孙后代实在令我不喜,这就是传承与奉献?可能这也是我很不喜欢连结的原因之一,无形之中,有意无意总是会使你失去一些自我或了解自我的能力。我好像真的太自私了。但我从小孩子身上体会到,真的是自私的孩子才更容易尝到甜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因为小时候太压抑自己,现在才会更加两难。当然,我对“自私”一词没有任何色彩的评价,虽然我更加偏好“真诚”。

已经不止一次认为自己失去与人交流的能力以及对他人的耐心。但我不认为这是我生命中思维的倒退,只是这个时期对人际关系的想法罢了。只是我甚至抗拒与家人的亲近,而且眉头已久。


住所是个很奇怪的词,情感重要还是住处重要?在哪里都没有归属感。不管是与真正的家人相处还是上面说的至亲长辈,我都没有办法把与她们相处的过程当成是轻松,好像全身就是紧绷着弦。但有时她们却又总觉得以爱的名义让你伴与左右是最佳选择。还挺想买一套单身公寓的。前几天帮忙别人打扫他家门口,当时和一起的人开玩笑,他家门口比有的人奋斗一生买的房子还要大。要承认资本的力量。

一直对《圣经》里两句经节印象深刻。

求你使虚假和谎言远离我;

使我也不贫穷也不富足;

赐给我需用的饮食,

恐怕我饱足不认你,说:

耶和华是谁呢?

又恐怕我贫穷就偷窃,

以致亵渎我 神的名。

(箴言 30:8-9 和合本)

人世间奇妙,中庸也说的通。




长时间坐车容易放空自己。特别是夜间。偶看路边光影绰约突然想到小一年没有联系的人,于是拿出手机简单问候。聊了几句,她告诉我她有对象了。我直觉反问对象的性别。是同性。我竟然无比激动,并且深深的为她们祝福,并且从她传递给我的情感中,我感觉得出是成年人的相互吸引后深思熟虑,绝非心血来潮。在高中和大学时期,我一度二度三度认为自己于此是一类人。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也可能只是对性别的缺失感,毕竟当时的教育一直都对性嗤之以鼻羞于提起,很多都是自己琢磨,初中还闹出很多笑话,至今成为阴影。也可能越来越重视的性教育LGBT群体越受重视,《SKAM》影响才那么深吧。


这次被一个朋友安利《SKAM》决定看看,看完之后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关于宗教的理解。ISAK跟妈妈出柜时说“我现在和一个男生在交往,我知道你信上帝,圣经说这是罪,但是你没必要害怕,因为圣经里也说神以他的形象造人,人人生而平等。”妈妈回复“从你出生以来我就爱你。”


作为基督徒,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偏好是一种罪恶,也时常反省。比如对于泰国GMM就喜爱非常。无数次说过《一年生》是我的白月光,从一六年追剧开始至今仍会无限刷,每次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刚刚开始只是因为爱情,后来就是亲情、友情、生活各方面,也无数次唏嘘。因为当时第一次追剧的感觉,因为处在追剧时的自己的时期,还因为所有的美好。宇宙是流变的,经历本身并不是一件值得辩驳的事情。有时快乐有时痛苦。同性结婚合法的国家越来越多,这是时代所趋,需要怪罪吗?他们能做自己,遵从自己的心已经珍贵难得。而且以后社会会更快宽容吧。我希望自己一个人从小到大都会很快乐。


人生本不长久,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还是想说,请有勇气保持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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